“什么？异，异界人？！”
女仆惊讶的叹了一声。
“你以为呢，你就不看看他像是那种蜜罐子里长大的人吗？说句不客气的，和他相比，你才是个容易被忽悠的蠢货！被人家耍的团团转不说，跟人家交流的时候还把自己放在高位上，你哪里来的脸？！武断专行，自以为是，你简直丢人丢到家了。”
“我，我...”
斯缇拉被训斥的脸都红了，只不过做错了事的她嗫嚅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滚吧，今天你的酬劳没了，晚上再少吃一顿饭。回你的屋子闭门思过三个小时，不到时间不准出来！”
一号已经失了所有耐心，也懒得多解释，就把她打发走了。
“是。”
她也只能应允，捂着脸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。临出门之前还回头瞪了许洁一眼，眼中燃烧的怒火所代表的东西不言而喻。
啪！
大门被重重关上，倚靠在那面墙壁上的一号皱了皱眉头。女仆的无理举动让她感到了极大的冒犯，在她心里，这件事情明显是斯缇拉有错在先，还不知悔改，态度恶劣极了。但她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，而是重新转向了许洁。
两人视线交汇，却双双哑口无言。令人窒息的气氛弥漫在了房间里，一同泼洒的还有凝滞的空气。不知道是不是一号施展了一些奇怪的魔法，此刻的屋内竟是如此的寂静，就连对方的心跳声许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有什么想说的么？”
一号率先打破了沉默。
“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子了。”
许洁回答道。
“我想知道为什么？”
她继续问着，哪怕她已经知道了答案。
“我在这个地方待不下去。”
他的回答和她的猜想一模一样，就连语气的抑扬顿挫都无丝毫差别。
“为什么待不下去？”
一号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继续问下去，越问下去伤的只会越深，她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。可她就是止不住自己，止不住自己想要宣泄的情感，止不住自己望而不得的遗憾，止不住自己的欲望，止不住自己的双唇。她的躯壳在这一刻割裂了，大脑被托付给了理性，而身体则被感性所占据。
“你知道，我有家室了...”
许洁仍然在用老一套来解释，这一套她已经听够了。
“我不介意的，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也不会介意的。”
一号语出惊人，让他感到无比的诧异。
“就算你我都同意，我的妻子，我的亲人，我的国家等等，他们都不会同意的。”
许洁的回答不能让她满意，这不是核心问题。
“你的妻子会同意的，你的家人也会同意的，你的国家也会同意的。不再处于囹圄之中的我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些。我想问你的是，抛掉这些因素不论，你愿意和我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吗？”
一号眼眸含光，期待的望着他。
“嗯...”
这一次，许洁不再回答的那样快速，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吟当中。她越发觉得天平正在朝胜利的一方倾斜，他此刻再答应下来理应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。
“不行，还是不行。”
可惜，他的话最终还是击碎了一号的希望。哪怕给出了一切她所能办到的条件，他却仍然不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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